她不信,“我拆开闻过的,说是果味,却一果的味都没有。”她把凑上去,“你再让我闻闻。”
他说,“瞧见的。”
她又说,“我见你原先的用完了,就去替你买了一瓶。”
她有不罢休的,“什么味?”
他没有张嘴,反倒将嘴角弯成一弧线。她忍不住要说他一句,将往上望,唇堪堪过他的嘴角。他楞了一秒钟,也许更短,然后狠狠吻住了她。
……待续……
他在那微醺的灯光里笑,“那谢谢你了。”其实家里的东西都有备用,没有时也自会有人补上的。
小时家里的嬷嬷养过昙花。因他小,总是被要求要早睡,因此花年年开,他年年看不到。直到稍大一,是要在天里守着。嬷嬷见他撑不住,叫他去睡,他不肯,非要等到昙花开。花是有灵气的,尤其是夜间,人气消退了,又有湿意。于是那天就在他面前十五朵齐开。花和花都在
他说说话的。她说,“你瞧见那瓶漱了吗?”
纱罩里的灯发了,让夏夜里沾着湿气的不安定连同光与影都在微微上浮,仿佛是有人正着的酣然的梦。他就在这梦里说,“甜的。”
那个时刻终于到来。她仿佛能看到天空中的月,还有满天的星。无数的星都在闪烁,一亮了,一又黯了,然后它们闪得越来越快,越来越快,一阵风来,哗啦啦,无数的银光掉来,落在她上。她的是的,被冰凉的银光裹满了,变成了一层朦朦的汽。那汽是什么?是她所承接来的与泽。
结束了。她在他怀里息,钟闵轻轻拍着她的背,哄她睡。睡了一会,也不知睡没睡着,她蹭了蹭,咂咂嘴。他轻声问,“怎么了?想喝?”
他答,“用过了。”
其实她就是想喝,但是不想动,又不好意思说。他既然问了,也就。他把睡一套,去给她端。坐在床边,递给她,她支起就着他的手喝了几,又“咚”一声倒去。她用的是玻璃杯,上没有一花纹的。他明明不想喝,偏偏咙里生渴。也许是因为看她喝。于是他也喝两,微微俯去放杯,却发现她在轻轻扯他的边。他回去看,这一看,竟有些呆了。
他吻了很久,然后将她的两唇反复地在嘴里,甚至用牙齿轻轻去咬,留了几个齿印。他着她的鼻,笑着骂一句,“小骗。”她也笑了,漱其实是她用过的,她的的确确是个小骗。一笑,那唇上的齿印就消褪了,他似乎不愿意看到,于是又吻上去。这一次,她以牙还牙,非要给他咬上几个才作数。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,越是如此,她越是不罢休,他什么,她就跟着什么。直到往后一倒,后背一片冰凉,这才发现睡裙已经被他剥去了。
章一知接来会发生什么,但是她没有怕。她整个人赤的躺在那里,闭上睛,微微往上扬。光从她的每一弧线上划过,形成无数光,明的,暗的。她脸上有一种稚的庄严神,仿佛自己是个被置于祭坛献祭的,最净最丽的少女。
她却有邀功,“我怕买错,拿着空瓶去的。哪知到超市,问导购,她说没见过。于是我就拿了一瓶最贵最好的。”她想了,又问,“你用过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