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許沙啞，「別再說謊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低頭，唇貼上桑宴的耳垂，輕輕地啃咬了一。

        桑宴猛地顫抖，所有試圖築起的心理防線，在這一刻轟然倒塌。

        桑宴閉上，終於承認了內心深處那不可言說的。她的體，已經深深景敘的信息素；她的體，已經深深記住景敘的形狀；她的心裡，景敘從未離開過。

        這是她逃不掉的命運，是她無法抗拒的枷鎖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她竟然甘願沉淪其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景敘受到她的允許，微微一愣，隨即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意。她的手指溫柔卻不容拒絕地撫上桑宴的側頰，迫使她直視自己的睛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終於願意承認了？」景敘的聲音低沉，帶著難以掩飾的愉悅，卻仍帶著幾分不滿足的侵略。

        桑宴的呼微顫，沒有說話，但她的沉默已經是最好的答案。

        景敘盯著她，看了許久，彷彿要將她整個人烙印在視線中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後，她低頭，吻住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這次的吻與以往不同，不再是迫，不再是試探，而是徹底的佔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雙臂環上景敘的脖頸，回應了她的深吻。

        景敘的吻從她的唇一路往，落在她的頷，鎖骨，甚至是昨夜留的紅痕上，一點點地加深，一點點地重新佔據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小敘……等等.....先、先讓我吃藥......」桑宴被挑起慾，聲音顫抖著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結紮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桑宴的怔怔地望著景敘，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妳……」她的唇微微開合，卻發現自己竟無法說完整的話。

        景敘保持著壓制的姿態，目光沉靜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決絕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結紮了。」她又重複了一遍，語氣平靜，彷彿在陳述一件微不足的小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桑宴的心仿佛在那一刻停止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是沒想過景敘會瘋狂的事，可她從未想過，景敘竟會走到這一步——竟會為了她，連未來都堵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指尖顫抖，呼紊亂，腦海中閃過那些她以為自己早已遺忘的畫面——

        懷著景棠的那段時光，信息素紊亂帶來的心折磨，無法被安撫的痛苦，一次次昏倒在冰冷的病床上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她原以為，這些都是自己獨自承受的過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景敘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竟然都知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妳……到底在想什麼？」桑宴的聲音嘶啞，幾乎是艱難地擠這句話。

        景敘凝視著她，手掌輕柔地撫上她的側腰，語氣低沉而溫柔：「我只是在該的事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妳懷景棠的時候，信息素失控，體一直很糟糕……」她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，帶著壓抑許久的，「那些日妳怎麼熬過來的，我都知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妳一個人承受那麼多，卻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一句話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所以，這次輪到我來決定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景敘輕輕吻上她的眉心，嗓音低柔得近乎呢喃：「妳再也不用害怕，這輩，我不會讓妳再受那種苦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桑宴再也忍不住心裡翻騰的，將景敘推倒在床上，整個人攀附上去，狠狠的吻住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景敘的體猛然墜柔軟的床鋪，底閃過一抹驚訝，但很快便轉為笑意。她任由桑宴的唇壓上來，帶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。

        這個吻毫無章法，幾乎是發般的侵略，帶著顫抖，帶著壓抑太久的緒，甚至帶著淚的苦澀。撕裂了那層虛假的理智，放任自己沉淪在這場愛裡。

        景敘微微仰起頭，任憑她奪取自己的氣息，雙手卻緊緊扣住她的腰，溫柔而堅定地加深這個吻，像是要把這一刻刻進骨血裡。

        氣息交纏，信息素在空氣中激盪，景敘的梨花香濃烈得幾乎讓桑宴無法呼。

        桑宴息著，額頭抵在景敘的肩上，指尖顫抖地劃過她的鎖骨，像是在確認這個人真實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