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莎的闭不谈似乎默认了这一。娜娜不敢细想，攥紧手指，脑袋里一团乱麻。

        提希伸手，抓住她的手腕。娜娜的脚踝被贝莎抓住，提希一个人承受两人的重力，他费了好大的力气，才把她俩重新拉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提希微笑着，对不适应海底浮力的娜娜说，“因为你是受害者。”看到娜娜的脸上困惑的神，他满意地勾起唇角，“如果我没记错，他很快就会杀了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，现在你可以告诉我，为什么我没资格问？”娜娜觉自己又漂浮起来了，紧紧抱住那支粉的珊瑚枝，游鱼不怕人，从她手臂间穿过，“他了什么错事，让你这么生气——你们甚至本不认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这么？你绑走贝，是因为你要伪装成她……可你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骗我来这儿？还有，”娜娜一句接一句质问他，“二十年后发生了什么，为什么非要杀了他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贝莎和她的反应一样，想了想，委婉地说：“那个在山有一半是池塘的奥莱帝尔庄园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你，娜娜。”提希的视线转向她，“你会是他造成的这场动里，杀死的第一个人。”他叹了气，“我记得让你离他远一，可你本不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现在不相信我，因为你是向着他的，”提希的绪没有一丝波动，“但如果我说——他会在十年后颠覆整片大陆，以此挑衅神明，降灾难。——这样，你信了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特殊理过的海藻，暂时让人类在海底呼的小——你该续杯了，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太好了！我真被你吓到了，还在担心该怎么和莱伊交代。”贝莎的泪夸张地一颗一颗往上浮起，她一把抱住娜娜，快速地低声在她耳边问，“莱伊呢？他没发现你不见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娜娜不知该怎么说了，她不禁环顾四周，后知后觉前的一切都是真的——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，但他们现在的确在海里。提希给她喂的那团难以咽的，让她能在里呼。而造成这一切的提希，正在用尾巴逗路过的小鱼。

        娜娜对她轻轻摇了摇，“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娜娜，你知吗，”提希轻轻甩动尾巴，海将他快速带到娜娜面前，他凑近了，依旧微笑着，然而那海蓝的睛在波的映衬显一种很深沉的颜来，“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提希温和地笑了一，“是的，贝。死是他最好的归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贝莎一瞬间白了脸。她张了张嘴，但又不知怎么开——因为这本无从否认。她快速看向娜娜。在摇晃的波中，娜娜的脸隐在珊瑚丛后，看不清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嘿，你们的距离有近了！”贝莎撑着海底礁石站起，想要阻止他的靠近，但她控制不住浮力，一直往上漂，手脚胡乱扑腾起来，她急忙喊着，“娜娜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可能，”贝莎的脸还是很不好，甚至更阴沉了，“你有什么证据，别乱说。娜娜，别听他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贝莎噎了一，“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人鱼的耳鳍微颤，里的任何动静都瞒不过他。提希温和地笑着，然而那笑意好像并没达到底：“可能死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提希似乎很乐意为她们解释，看到她们的惶恐表会很开心似的，他弯起角，笑着解释：“来自深海的火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娜娜忍不住后退一步，然而她也没逃过，朝猛地翻了个跟，和贝莎一起往上漂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喂给娜娜的应该就是这玩意儿。这东西的味说不上好，在嘴里溜溜的觉像盲鳗肤上那层黏，贝莎吞去的时候，脸都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？什么二十年后？”贝莎有崩溃，“你们在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提希在度假庄园里纵火。”娜娜说着，又忍不住瞧了提希一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所料，贝莎睁大了。她的呼急促起来，显然和娜娜的想法一样，她用求助的神看向娜娜。

        三个人坐在珊瑚丛里——这里很方便抓住什么——提希长长的尾巴没安放，随意搭在珊瑚枝上，脾气很好地任由小鱼群将他的尾巴当庇护所。他递给两人一些黏糊的深绿，多给了娜娜一包糖渍玫瑰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他们想的是同一件事，如果他真的是二十年后的提希—

睛温柔地看着你，实际上神里的冷漠是遮掩不住的。